Jianggao

Slide 1: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小组的讨论。我今天要讲的是词式排版对高级汉语学习者阅读 效率的影响。所谓的阅读效率，是指阅读速度和阅读理解正确率。这项研究还在进 行中。我还会根据大家的意见继续修改我的实验设计，搜集更多的实验数据。所以， 非常非常欢迎大家的各种意见和建议。

Effects of Word Boundaries on Advanced Chinese Learners’ Reading Efficiency 词式排版对高级汉语学习者阅读效率的影响 2009年11月21日 堪萨斯大学 李艳

Slide 2: 问题的提出 选定这个题目进行研究有几个原因。 我最开始关注词式排版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应用，是因为在教学中，常常会碰到

教学中的观察 学生常常会因为分词不当，而没有办法理解文章的情况 （我相信，在坐的每位老师也都会举出一堆例子来。比方说，我在 教梁启超《最苦与最乐》时，班上一个程度非常好的学生问我： 老师，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如果一件事业能成功”他把一件事 当成一个词组，剩下了“业”字不知如何解释；学生在做《一件小 事》的课后练习时，一个学生问我：老师，小人物是什么意思？ 是“小人”+物 吗？他同时在上古代汉语课，读孔孟的文章，所以 才会有这样的困惑。如果汉语文章是用分词排版的，那么这样的 误解可能就会避免或减少） 其实，国内的语言学家就是否中文应该采用词式排版，有着很激烈的争论：

国内语言学家关于词式排版印刷的讨论 彭泽润不但在理论上论证词式书写时中国语言现代化的一个方向，还身体力行，采 用词式书写方式出版了 《词和词式书写研究——中国语言规划 新前景》一书。他 认为，采用词式书写就如同中文从最开始没有句读到现在广泛使用标点符号一样是 可以大大提高国人的阅读效率。他的倡议得到了马庆株教授等的支持。马认为，词 式书写有三大好处：第一，有利于语言的信息化。因为计算机在进行语言转化时都 是以 词为单位的，如果以字为单位就会出现错误，例如“武汉市长江二桥”，如果 按照字书写就有可能理解成“武汉 市长 江 二桥”。但是如果按照词书写就可以确 定使“武汉 市 长江 二 桥”。显然词式书写使句子意思更加明确。第二，有利于 汉语的国际化。因为在西方国家，书写语言习惯词式书写，所以如果汉语使用词式

拼 写，会更加方便外国人学汉语，也有利于汉语的国际化。第三，有利于小孩学 习语言。在小孩上学前，小孩说话都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表达的，但是进入小学后， 却要 一个字一个字地理解记忆，结果是一种语言能力的倒退。 反对词式排版的一方以苏培成先生为代表，主要的观点是：词式书写浪费纸张、延 长阅读时间、只适合拼音书写的汉语文本。国内的争论还在进行中。 这些争论和教学中的体会让我们这些对外汉语教学工作者自然而然的会想到的一个问 题是：

词式排版对到底对母语是英文的汉语学习者的阅读速度和阅读 理解有什么样的影响？如果有正面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很 大，为什么不采用这种方式呢？

Slide 3: 已经有一些实验调查分词排版对阅读效率的影响。 Liu， Yeh，等人（1974）采用实验的方法测试了分词排版对母语是中文的人 的阅读效率的影响。研究发现，实验组被控制组阅读速度要慢。他们分析认为， 被试作为汉语母语者已经适应了传统的文本呈现方式，而在句子中加入空格改 变了阅读的视觉环境，打乱了被试原有的阅读眼动习惯； 母语是中文的人在阅读人为加入空格的句子时，速度比阅读不加空格的句子慢。 高珊，2004， 研究了词切分对日韩留学生句子阅读的影响。结果显示，无论是初 级和高级汉语水平学习者，词切分对学习者的阅读速度都没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高珊，2006，采用跟2004 中的实验相似的实验设计，测试了中级阶段拼音文字 背景的留学生，结果发现，阅读使用空格标注词边界的句子反应速度显著快于 没有标注词边界的句子。这说明母语的阅读习惯对汉语学习者的中文阅读有影 响。 Everson，1986：（初级，高级汉语水平者；人工词切分和正常空间；银边量：注 视时间，注视频率，回视比率，阅读速度和阅读理解水平；共36名被试（母语 者+学习者），实验材料是一篇经过改编的汉语短文，160字，含标点分词排版 促进了汉语学习者对短文（160字）的理解，但对阅读速度没有显著影响与初级 组和母语组相比，高级组受到人为词切分影响最大。注视次数显著高于正常视 觉条件下的阅读。 高珊，2006，实验二，采用纸笔阅读测试，测试了初级（15人）中级（14人）阅读 3篇短文（80字含标点）和3篇长文章（160字，含标点）。没有考察阅读速度， 只考察了阅读理解的正确率。结论是，在较长文章的阅读中，标注词边界可以 提高阅读理解正确率。而在阅读短篇幅文章时，词切分对初级和中级拼音文字 背景留学生阅读理解水平的影响不显著。

Slide 4

这些研究未解决的问题 句子阅读和文章阅读是一样的吗？这些研究证明了词切分信息能提高 句子的阅读速度，但在文章阅读中，结论并不明确。（ Everson，1986：结论是对词式排版对文章的阅读速度没有显著影响；高珊，200 6，实验二，未论及阅读速度；

词边界信息对高级汉语学习者的阅读效率有什么影响？（Everson, 1986, 高级汉语学习者受到的干扰最大；但在阅读效率上的表现并 不明显差异与其他组的受试；）高级汉语学习者阅读进行了词式排 版的文章时，在表现上像初、中级汉语学习者还是更像汉语母语者？ 已有的实验中使用的文章太短。如果考察阅读速度，误差会比较大。 词式排版的优势可能没有显示出来。（中文一的学生，第一个学期 其中时接触的文章就已经超过了160个字。（中文天地，第五课） Slide 5：

实验设计 目的： 考察受试的短文阅读速度和阅读理解是否受词切分排版的 影响 实验材料：采用一个阅读测试，包括 4篇文章；每篇350个字（不包括标点） 有两篇文章改写在网上的文章（2）两篇改写字外研社的《中文天天读》 （3A）；改写中注意控制字数以及词汇的难度； 每篇文章后：有五个用英文表述的关于文章内容的陈述，要求学生根据对短文 的理解判断正误

为了在受试内和受试间比较阅读速度和阅读理解程度 每个受试阅读的四篇文章中，2篇采用分词排版；2篇采用不分词排版 问卷分成两个版本 A: P1, P2 分词； P3, P4不分词； B: P1, P2 不分词； P3, P4分词； 一半受试做A； 一半受试做B；

Slide 6：

实验设计 整个问卷有三个部分： 一、被试基本信息，包括被试的母语，开始学习汉语的年龄，接受正式 汉语教学的时间，能读写的汉字数目； 二，四篇文章 三，关于分词排版对阅读效率的影响的问卷A；B （15 个陈述）

在惊醒阅读测试时，要求学生记录阅读时间

文章印在纸的正面，在 文章上端，有：开始时间 文章结束时，有结束时间 文章的背面是该短文的阅读理解题 文章只能阅读一遍，一旦开始做题，不能再看文章。 学生做阅读理解题目的时间不包括在阅读时间之内

Slide 7： 受试 由于时间仓促，目前，只测了 5 位汉语母语者和 20 位高级汉语学习者。

汉语母语者有两位来自台湾；三位来自大陆，均为堪萨斯大学 的研究生，在美居住两年以上； 汉语学习者的受试是堪撒斯大学三、四年级的中文学生； 受试接受正规的课堂语言教育370小时以上；

汉语学习者共有20人 参加测试；但4人是双语者，一人母语 为韩语，一人第一篇阅读没有提供答案，一人没有记录秒数， 剩下13人。 Slide 8：

实验结果（母语组，n=5）

P1 分

受试

P2分 理解

时间

率

时间

P3不分

理解 率

时间

P4不分

理解 率

时间

理解 率

N1 0.37 1 0.53 1 0.48 1 0.38 1 这是接受A卷测试的受试的实验结果。这里第一篇文章和第二篇文章采用分词排版， N2第三、第四篇文章采用传统排版。因为实验数据太少，没有用进行统计分析。 0.47 1 0.8 1 0.72 0.6 0.73 0.4

但是从这些原始数据上，我们可以看出：第一个受试在阅读分词排版的文章时， 一篇使用的时间比不分词的两篇文章少，一篇比两篇不分词的使用的时间都多； 而理解上没有差别；受试二在阅读速度上跟受试一相同，但在理解正确率上对 分词排版的文章的理解正确率高于未分词的文章。 Slide 9：使用 B 卷的受试，第一二篇文章没有分词，第三四篇文章分词。 时间上，N3，p3的阅读时间高于p1和P2, p4的阅读时间高于p1但是低于p2； N4:p3，p4时间高于p1和p2；N5： p3，P4 时间都低于P1,P2；理解率上， 也没有 规律。实验结果（母语组，n=5） P1 不分 受试

P2不分

P3分

P4分

时间

理解 率

时间

理解 率

时间

理解 率

时间

理解 率

N3

0.28

1

0.45

0.8

0.58

0.8

0.42

0.6

N4

0.7

0.8

0.7

1

0.8

1

1

1

N5

1.07

1

1.55

0.8

0.92

0.4

0.43

1

结果发现，文章的变量不可忽视。所以，可能比较同一篇文章在不同条件下的阅读 时间和理解正确率更有意义。 Slide 10：这里是统计的不同一篇文章的在两种排版情况下的平均阅读时间和正确 理解率：除了第三篇文章以外，同一篇文章在分词排版条件下的阅读时间少于不分 词条件；理解率也高于不分词条件；第三篇文章有问题？？？ 实验结果（母语组，n=5）

阅读时 间 正确率 Slide11：

P1分

P1 不分

P2分

P2 不分

P3 分

0.4 2 1.0 0

0.6 8 0.9 3

0.6 7 1.0 0

0.9 0 0.8 7

0.7 8 0.7 3

P3 不分

0.6 0.8 0

P4 分

P4 不分

0.5 1 0.8 7

0.5 6 0.7 0

实验结果（被试内分析）

13个汉语学习者的数据，用了SPSS, paired samples T-test

被试内分析： SPSS, paired samples T-test， 发现： 词式排版跟阅读使用时间交互作用显著F(1,12) = 112.59, p < .01； 词式排版跟阅读正确率之间交互作用不显著：F（1，12）=.091, p=.768; Slide 12：实验结果(被试间比较) 就同一篇文章来说，词式排版和常规排版的阅读使用时间和正确率如下表所示：理 解率，同一篇文章分词排版的高于不分的；时间，除第二篇文章外，阅读时间 上，词是排版少于不分词排版

P1分

P1 不分

P2分

P2 不分

P3 分

P3 不分

P4 分

P4 不分

阅读时 间

4.18

4.97

4.78

4.28

3.82

4.28

3.18

3.66

正确率

0.91

0.77

0.80

0.77

0.57

0.43

0.83

0.71

Slide 13： 问卷结果 92.30%的受试同意分词排版对他们的阅读有影响； 97.92%的受事表示在学习过程中曾经遇到过因分词不当产生的文本误 读现象； 53.85%的受试认为分词排版促进了他们对文章的理解； 30.77%的受试认为分词排版加快了他们的阅读速度； 84.62%的受试表示他们已经习惯阅读传统按字排版的文章； 46.15%的受试表示不想使用按词排版的文章； Slide 14

结论 实验数据表明就同一个受试而言，阅读分词排版的文章显著快 于阅读没有分词排版的文章，但只有53.85% 的受试承认这 一点； 在承认传统排版给他们的阅读带来问题的同时（ 97.92% ），

只有15.38%的受事表式愿意在课、内外使用词式排版的阅 读材料； 大环境 vs.小环境 教学中是否应该采用词式排版的阅读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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